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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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自由滑,時淩雲準點來到了冰上訓練基地。
門口有三三兩兩的粉絲發著溫念的手幅，時淩雲也上去拿了一條。
手幅上是溫念之前比賽奪冠的照片，笑容燦爛的少女穿著銀黑色考斯滕,手舉著金牌。
時淩雲被女孩的笑容感染,也不自覺嘴角上揚。
托溫念的福,時淩雲擁有一個絕佳的觀賽位置，他手上拿著溫念的手幅和早就準備好的輕松熊。
臨開場前，身邊匆匆趕到一位看起來大學生模樣的男孩,手上拿著的東西和時淩雲基本相同,顯然也是位溫念的粉絲,男大學生正拿著手機發著語音。
“我好不容易翹課出來,現在只求小公主自由滑能clean，我求求了。”
小公主是冰迷給溫念的愛稱。
男大學生看到身旁時淩雲也拿著輕松熊，便湊過來搭訕。
“哥們，你也是溫念的粉絲啊？”
時淩雲看了他一眼,點了點頭。
“哎,小姑娘老倒黴蛋了,誰發育關還能碰著兩次啊,幸好她短節目發揮得很出色。”大學生自來熟一般地滔滔不絕起來。
時淩雲考慮著該怎麽回答，男大學生緊接著說：“不過小公主的表現力真的一絕,外媒老喜歡黑她卷動作卷難度,但你看看現在那群俄蘿瘋狂卷四周，哪一個能有溫念表現得好哇,要不是她們高貴國籍，P分肯定比不過溫念的。”
時淩雲放棄了插話,安靜地聽男大學生吐槽：“不過這場天鵝之死真的絕了,我感覺她又升了一個層次。”
時淩雲點了點頭,短節目他沒在現場，哪怕是隔著電視屏幕，都能感覺到天鵝與死神奮力掙紮的無望與不甘。
倒數第三位選手梁星月上場，時淩雲對除了溫念之外的女單都不太了解，好在有旁邊勝似解說的男大學生，不僅對每個選手的動作了如指掌，甚至小道消息比半個圈內人時淩雲還了解。
“星月真的完全是被那個破教練給毀了，沒事就給自己運動員上難度，把小姑娘都傷到了。”
時淩雲留了個心，問了一句：“是哪個教練？”
“陳方唄。”
那就是溫念講過的老陳了。“姓陳的讓梁星月練了什麽動作練傷了？”
“3A唄，我朝這個周期三個冒頭的女單裏只有她現在還沒有3A，姓陳的指著自己業績呢。”男大學生語氣裏明顯的嫌棄。
時淩雲拿起水杯的動作一頓，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後怕。
溫念雖然跟他講了換教練的事情，但具體細節並沒有告訴他。
如果那個陳方也像對待梁星月一樣對待溫念會怎麽辦？
逼她練難度動作，在練廢了之後再丟棄一邊。
一股寒意從心底冒出。
幸好沒有成功。
“誒，又摔了。”身旁的嘆息聲讓時淩雲回了神，梁星月在做三周連跳時，第一跳3T就摔了，相當於這個跳躍直接沒了分，以至於在做後面幾個動作時，梁星月的心態已經崩了。
最後梁星月自由滑88.21分，總分151.35。
下一個出場的是短節目排名第二的池如煙。
“我現在的心態好矛盾啊，又希望小煙不要抽，又怕她3A成了後小公主壓力太大。”男大學生在旁邊很是焦慮。
“溫念不會因為她成了3A就心態崩的。”時淩雲幽幽地開口。
“也是。”男大學生點點頭。
池如煙自由滑選曲《羅密歐與朱麗葉》，也是花滑配樂中的熱門曲目。
她把3A放在了第一個動作，時淩雲還沒來得及看清，周圍就響起了一小片歡呼。
“3A成了！！雖然高度有點低，今天小煙支棱了哇！！”男大學生跟著鼓起了掌，“GOE+1.8，裁判抓得還挺嚴。”
大概是第一個跳躍給了池如煙信心，接下來的幾個動作做得都很不錯，除了最後一個跳躍3Lz+2T落冰不穩，執行分可能會稍微扣一點。
最後自由滑104.41分，總分171.93。
“怎麽辦，我一邊替小煙高興，一邊又擔心我們念了。”男大學生真情實感地表示，時淩雲對他的稱呼略有些不滿，但在看到場邊穿著紅色掛脖考斯滕和教練說這話的溫念時，他也控制不住感到緊張。
她的自由滑曲目是《十面埋伏》，出自楚漢相爭的垓下之戰，作為傳統中國典故，溫念與編曲老師商量，將原曲中加入了京劇元素。
熟悉的古箏響起，一抹站在刀尖上的紅色在冰上舞蹈，正如刀光劍影下的虞姬。
冰刀劃過冰面留下一道道劃痕，溫念以極其優越的滑速展現了一連串難度步伐。
雖然節目單上的第一跳是3A，但只有溫念知道，她要嘗試的是4T。
只見溫念左腳往後擺點冰起跳，現場一陣嘩然。
這顯然不是3A，阿克塞爾跳作為跳躍中唯一向前起跳的動作，是典型的刃跳。
而且這轉速與高度。
一周，兩周，三周，四周？！！！
是4T！
時淩雲沒忍住暗暗握住了拳頭，身旁的男大學生已經激動地嗷嗷大叫了！
不管這跳能不能成，都意味著四周跳女王溫念在新賽季即將回歸！
隨著雷鳴般的掌聲響起，溫念浮腿伸直落在冰面。
她能感覺到軸心稍微有些不穩，不過好在最終沒有摔。
她估計著GOE大概在1-2分左右。
但是全場顯然已經為之沸騰，新賽季的第一個四周跳，而且是GOE為正的四周跳！
溫念給大家帶來的驚喜遠遠不止這些，在完成了4T之後，她又以一個高飄遠的3A向世人宣告著自己的王者歸來。
身旁的男大學生已經激動到語無倫次，時淩雲沒有再理會周圍的聲音，整個人被溫念的表演牢牢吸引。
這是他第一次現場看溫念的比賽，雖然沒有隔著屏幕那麽清晰，很多地方也會因為角度問題看不透徹，可時淩雲依舊目不轉睛。
溫念在紐約外訓的這段時間，他雖然沒能親眼目睹她的每場訓練，可到底是陪伴在了她的身邊。
真好，她走出來了。
堅韌，強大。
這是溫念，亦是虞姬。
十面埋伏，不僅指我們遭遇的外部攻擊，更有面對內心的埋伏，那些自我束縛與恐懼。
節目進入後半程，溫念最後兩跳3Lz3T和3F+1Eu+3S完美發揮，實時技術分超過池如煙。
故事的最後，虞姬自刎而亡。
而表演進入尾聲，溫念的紅色掛脖如一條紅絲帶，隨著溫念的躬身轉，在冰場飄揚。
時淩雲聽不見周遭的聲音，完全沈浸在表演帶給他的震撼中。
其實不止是他，連男大學生都沒有說話，他甚至覺得自己眼眶含淚。
全場掌聲雷動。
無數輕松熊被扔向冰場。
時淩雲一瞬間受到現場氛圍影響，也想把輕松熊扔在冰面，可還是忍住了。
他想親手交給她。
“哥們你不扔啊？”身旁的男大學生一臉怪異地看著時淩雲抱著輕松熊不撒手。
“嗯，不扔。”
只要他不尷尬，尷尬的就是別人。
溫念在Kiss&Cry區域和傅明一起等待出分。
傅明緊緊摟著小姑娘，對分數倒已經不太在意。
畢竟她在做完倒數第三個動作的時候，分數已經超過了池如煙。
自由滑最後的分數158.42，總分234.76，她是當之無愧的冠軍！
她與傅明擁抱了一下。
等冰童們把冰面清理幹凈後，三位獲獎的女單回到了冰場。
她和池如煙與梁星月分別擁抱了一下，梁星月明顯哭過，整個人很低落，溫念嘆了口氣，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待其她兩人就位，溫念走上了領獎臺最高位。
下場後溫念才看到時淩雲給她發的幾條消息，都是在她比賽時錄的小視頻，溫念這才想起自己邀請了親友助陣。
【溫小念：你還在訓練館嗎？要不要來後臺？】
時淩雲剛準備出去，回了個好。
身邊的男大學生問他要不要一起搭車，大概把他也當成了附近學生，時淩雲搖了搖頭。
溫念還沒換下考斯滕，只在外面披了一件運動外套。
一襲紅衣亮片閃爍，女孩眼角下還貼了一顆紅色的星星。
就像上一秒還在臺上的仙女落在了他眼前，時淩雲失神地呆站在門口。
反倒是溫念在看到他手裏拿的輕松熊後，眼睛亮了亮。
“這是要給我的嗎？！”
時淩雲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抱著熊。
“是…是的。”他動了動僵硬的手臂，遞給了女孩。
是一只在滑滑板的輕松熊，身上披著白色小鬥篷，模樣煞是可愛。
溫念被逗笑，很難不懷疑時淩雲是故意為之。
小姑娘的脖子上掛著剛剛收獲的熱乎金牌，溫念看出時淩雲的眼神在金牌上游蕩，很大方地遞了過去。
全國賽的獎牌其實做的挺粗糙的，但時淩雲還是有些好奇。
他曾經拿過很多冠軍，不過都是曾經了。
“你現在再拿這種國內賽的冠軍，還會激動嗎？”
對於運動員而言，比賽和訓練構成了80%的生活，而對於溫念這種級別的選手，國內賽的含金量其實並不重。
“會。”女孩的眼神亮晶晶的，“每一場比賽對於運動員而言都是禮物。”
每一個頂級運動員都是從無數場廝殺中存活下來的，能參加比賽就意味著是一種肯定。
“也是挑戰自我的一次機會。”
花滑和很多運動不一樣，更多是選手與自己的比賽。
時淩雲看出女孩不止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，更是在鼓勵他。
是啊，未來他們都會獲得更多金牌的。
休息室外人群來來回回，一墻之內卻安靜到仿佛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。
時淩雲看著女孩的笑眼，嘴角不禁上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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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淩雲被女孩的笑容感染,也不自覺嘴角上揚。
托溫念的福,時淩雲擁有一個絕佳的觀賽位置，他手上拿著溫念的手幅和早就準備好的輕松熊。
臨開場前，身邊匆匆趕到一位看起來大學生模樣的男孩,手上拿著的東西和時淩雲基本相同,顯然也是位溫念的粉絲,男大學生正拿著手機發著語音。
“我好不容易翹課出來,現在只求小公主自由滑能clean，我求求了。”
小公主是冰迷給溫念的愛稱。
男大學生看到身旁時淩雲也拿著輕松熊，便湊過來搭訕。
“哥們，你也是溫念的粉絲啊？”
時淩雲看了他一眼,點了點頭。
“哎,小姑娘老倒黴蛋了,誰發育關還能碰著兩次啊,幸好她短節目發揮得很出色。”大學生自來熟一般地滔滔不絕起來。
時淩雲考慮著該怎麽回答，男大學生緊接著說：“不過小公主的表現力真的一絕,外媒老喜歡黑她卷動作卷難度,但你看看現在那群俄蘿瘋狂卷四周，哪一個能有溫念表現得好哇,要不是她們高貴國籍，P分肯定比不過溫念的。”
時淩雲放棄了插話,安靜地聽男大學生吐槽：“不過這場天鵝之死真的絕了,我感覺她又升了一個層次。”
時淩雲點了點頭,短節目他沒在現場，哪怕是隔著電視屏幕，都能感覺到天鵝與死神奮力掙紮的無望與不甘。
倒數第三位選手梁星月上場，時淩雲對除了溫念之外的女單都不太了解，好在有旁邊勝似解說的男大學生，不僅對每個選手的動作了如指掌，甚至小道消息比半個圈內人時淩雲還了解。
“星月真的完全是被那個破教練給毀了，沒事就給自己運動員上難度，把小姑娘都傷到了。”
時淩雲留了個心，問了一句：“是哪個教練？”
“陳方唄。”
那就是溫念講過的老陳了。“姓陳的讓梁星月練了什麽動作練傷了？”
“3A唄，我朝這個周期三個冒頭的女單裏只有她現在還沒有3A，姓陳的指著自己業績呢。”男大學生語氣裏明顯的嫌棄。
時淩雲拿起水杯的動作一頓，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後怕。
溫念雖然跟他講了換教練的事情，但具體細節並沒有告訴他。
如果那個陳方也像對待梁星月一樣對待溫念會怎麽辦？
逼她練難度動作，在練廢了之後再丟棄一邊。
一股寒意從心底冒出。
幸好沒有成功。
“誒，又摔了。”身旁的嘆息聲讓時淩雲回了神，梁星月在做三周連跳時，第一跳3T就摔了，相當於這個跳躍直接沒了分，以至於在做後面幾個動作時，梁星月的心態已經崩了。
最後梁星月自由滑88.21分，總分151.35。
下一個出場的是短節目排名第二的池如煙。
“我現在的心態好矛盾啊，又希望小煙不要抽，又怕她3A成了後小公主壓力太大。”男大學生在旁邊很是焦慮。
“溫念不會因為她成了3A就心態崩的。”時淩雲幽幽地開口。
“也是。”男大學生點點頭。
池如煙自由滑選曲《羅密歐與朱麗葉》，也是花滑配樂中的熱門曲目。
她把3A放在了第一個動作，時淩雲還沒來得及看清，周圍就響起了一小片歡呼。
“3A成了！！雖然高度有點低，今天小煙支棱了哇！！”男大學生跟著鼓起了掌，“GOE+1.8，裁判抓得還挺嚴。”
大概是第一個跳躍給了池如煙信心，接下來的幾個動作做得都很不錯，除了最後一個跳躍3Lz+2T落冰不穩，執行分可能會稍微扣一點。
最後自由滑104.41分，總分171.93。
“怎麽辦，我一邊替小煙高興，一邊又擔心我們念了。”男大學生真情實感地表示，時淩雲對他的稱呼略有些不滿，但在看到場邊穿著紅色掛脖考斯滕和教練說這話的溫念時，他也控制不住感到緊張。
她的自由滑曲目是《十面埋伏》，出自楚漢相爭的垓下之戰，作為傳統中國典故，溫念與編曲老師商量，將原曲中加入了京劇元素。
熟悉的古箏響起，一抹站在刀尖上的紅色在冰上舞蹈，正如刀光劍影下的虞姬。
冰刀劃過冰面留下一道道劃痕，溫念以極其優越的滑速展現了一連串難度步伐。
雖然節目單上的第一跳是3A，但只有溫念知道，她要嘗試的是4T。
只見溫念左腳往後擺點冰起跳，現場一陣嘩然。
這顯然不是3A，阿克塞爾跳作為跳躍中唯一向前起跳的動作，是典型的刃跳。
而且這轉速與高度。
一周，兩周，三周，四周？！！！
是4T！
時淩雲沒忍住暗暗握住了拳頭，身旁的男大學生已經激動地嗷嗷大叫了！
不管這跳能不能成，都意味著四周跳女王溫念在新賽季即將回歸！
隨著雷鳴般的掌聲響起，溫念浮腿伸直落在冰面。
她能感覺到軸心稍微有些不穩，不過好在最終沒有摔。
她估計著GOE大概在1-2分左右。
但是全場顯然已經為之沸騰，新賽季的第一個四周跳，而且是GOE為正的四周跳！
溫念給大家帶來的驚喜遠遠不止這些，在完成了4T之後，她又以一個高飄遠的3A向世人宣告著自己的王者歸來。
身旁的男大學生已經激動到語無倫次，時淩雲沒有再理會周圍的聲音，整個人被溫念的表演牢牢吸引。
這是他第一次現場看溫念的比賽，雖然沒有隔著屏幕那麽清晰，很多地方也會因為角度問題看不透徹，可時淩雲依舊目不轉睛。
溫念在紐約外訓的這段時間，他雖然沒能親眼目睹她的每場訓練，可到底是陪伴在了她的身邊。
真好，她走出來了。
堅韌，強大。
這是溫念，亦是虞姬。
十面埋伏，不僅指我們遭遇的外部攻擊，更有面對內心的埋伏，那些自我束縛與恐懼。
節目進入後半程，溫念最後兩跳3Lz3T和3F+1Eu+3S完美發揮，實時技術分超過池如煙。
故事的最後，虞姬自刎而亡。
而表演進入尾聲，溫念的紅色掛脖如一條紅絲帶，隨著溫念的躬身轉，在冰場飄揚。
時淩雲聽不見周遭的聲音，完全沈浸在表演帶給他的震撼中。
其實不止是他，連男大學生都沒有說話，他甚至覺得自己眼眶含淚。
全場掌聲雷動。
無數輕松熊被扔向冰場。
時淩雲一瞬間受到現場氛圍影響，也想把輕松熊扔在冰面，可還是忍住了。
他想親手交給她。
“哥們你不扔啊？”身旁的男大學生一臉怪異地看著時淩雲抱著輕松熊不撒手。
“嗯，不扔。”
只要他不尷尬，尷尬的就是別人。
溫念在Kiss&Cry區域和傅明一起等待出分。
傅明緊緊摟著小姑娘，對分數倒已經不太在意。
畢竟她在做完倒數第三個動作的時候，分數已經超過了池如煙。
自由滑最後的分數158.42，總分234.76，她是當之無愧的冠軍！
她與傅明擁抱了一下。
等冰童們把冰面清理幹凈後，三位獲獎的女單回到了冰場。
她和池如煙與梁星月分別擁抱了一下，梁星月明顯哭過，整個人很低落，溫念嘆了口氣，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待其她兩人就位，溫念走上了領獎臺最高位。
下場後溫念才看到時淩雲給她發的幾條消息，都是在她比賽時錄的小視頻，溫念這才想起自己邀請了親友助陣。
【溫小念：你還在訓練館嗎？要不要來後臺？】
時淩雲剛準備出去，回了個好。
身邊的男大學生問他要不要一起搭車，大概把他也當成了附近學生，時淩雲搖了搖頭。
溫念還沒換下考斯滕，只在外面披了一件運動外套。
一襲紅衣亮片閃爍，女孩眼角下還貼了一顆紅色的星星。
就像上一秒還在臺上的仙女落在了他眼前，時淩雲失神地呆站在門口。
反倒是溫念在看到他手裏拿的輕松熊後，眼睛亮了亮。
“這是要給我的嗎？！”
時淩雲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抱著熊。
“是…是的。”他動了動僵硬的手臂，遞給了女孩。
是一只在滑滑板的輕松熊，身上披著白色小鬥篷，模樣煞是可愛。
溫念被逗笑，很難不懷疑時淩雲是故意為之。
小姑娘的脖子上掛著剛剛收獲的熱乎金牌，溫念看出時淩雲的眼神在金牌上游蕩，很大方地遞了過去。
全國賽的獎牌其實做的挺粗糙的，但時淩雲還是有些好奇。
他曾經拿過很多冠軍，不過都是曾經了。
“你現在再拿這種國內賽的冠軍，還會激動嗎？”
對於運動員而言，比賽和訓練構成了80%的生活，而對於溫念這種級別的選手，國內賽的含金量其實並不重。
“會。”女孩的眼神亮晶晶的，“每一場比賽對於運動員而言都是禮物。”
每一個頂級運動員都是從無數場廝殺中存活下來的，能參加比賽就意味著是一種肯定。
“也是挑戰自我的一次機會。”
花滑和很多運動不一樣，更多是選手與自己的比賽。
時淩雲看出女孩不止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，更是在鼓勵他。
是啊，未來他們都會獲得更多金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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